《一騎當(dāng)千2》三國女神盤點：蔡琰

由北京一騎當(dāng)千網(wǎng)絡(luò)科技股份有限公司開發(fā)運營的三國SRPG手游《一騎當(dāng)千2》，即將于暑期全面上線?！兑或T當(dāng)千2》為忠于史實，特請北大歷史系研究生依據(jù)《三國志》、《后漢書》《魏略》等史書為每位三國英雄書寫列傳。讓我們隨著列傳一起進入三國古戰(zhàn)場，體味亂世英雄的悲喜人生！以下是三國奇女子蔡琰列傳，請大家先睹為快！

公元207年

蔡琰終于離開了困住她十二年，但又給了她兩個可愛的孩子的匈奴，回到了她心心念念的故土。

此時，中原大地上早已四分五裂、烽煙遍地。

亂天下的董卓死了，但是蔡琰的父親，東漢著名了學(xué)問大家蔡邕也早已不在人世。父親、丈夫、兒子，女子生命中最重要幾個男子，蔡琰終是全都失掉了。

蔡琰，字文姬，又字昭姬，今開封杞縣人，東漢學(xué)問大家蔡邕之女。她生年不詳，有公元174年和公元177年兩種推測，卒年亦不詳。而按照蔡琰出生于公元174年的說法，此時，這位才華橫溢的女子已經(jīng)33歲了，早已不是當(dāng)時女性最好的年華，“少小離家老大回”，更何況，她拋下懷中稚子回到的這個家鄉(xiāng)早已是國破家亡，不成樣子。

《三國演義》是帝王將相的故事，對于蔡琰這段顛沛流離的遭際也只是短短的描述，說她早年嫁給河?xùn)|的衛(wèi)仲道，但是丈夫早亡，兩人又無子嗣，蔡琰只好回到自己家中，這已是不幸。但不久董卓部下作亂，將她虜?shù)搅诵倥?。在異族他鄉(xiāng)，蔡琰為匈奴左賢王誕下二子。曹操統(tǒng)一北方后，聽到蔡琰所做的琴曲《胡笳十八拍》，同情她的身世，用千金將她贖回曹魏，讓她嫁給屯田都尉董祀為妻。

于是我們知道，蔡琰回到故土后又嫁了人。

不過，屯田都尉董祀是誰呢？他品行如何？才華如何？與蔡琰可有所謂的“共同語言”呢？我們并不清楚，只從《后漢書》中知道，后來，董祀犯了殺身之罪，蔡琰到曹操處求情，希望他寬恕自己的丈夫。她口齒清晰，陳情十分懇切、哀傷，又應(yīng)曹操的要求，為他默寫了四百余篇蔡邕舊時收藏而毀于戰(zhàn)亂的古籍，毫無遺漏，終于救得董祀一命。

從此，史冊之中就沒有了她的痕跡，我們甚至不知道她卒于哪年，不過，青史無名對于《一騎當(dāng)千2》蔡琰倒不見得是件壞事，想來蔡琰應(yīng)該是與她的丈夫一起，度過了一段相對安穩(wěn)的晚年時光吧。

除了“文姬歸漢”一事傳為佳話，蔡琰最為著名的便是她的文學(xué)作品了。前文提到的《胡笳十八拍》是其一，而其晚年所做的兩首《悲憤詩》也是在文學(xué)史上留名的佳作，一首為五言古詩，主要敘事，有自傳性質(zhì)，另一首則為騷體詩，以抒情為主。其中又以五言的一首文學(xué)價值更高，甚至有人認(rèn)為“建安七子”之一的曹植和詩圣杜甫都受到了蔡琰的影響。

漢朝的使臣來了。

當(dāng)曹魏使臣拿著贖金，踏上匈奴人的草原之時，不知道那些被擄掠而來的漢人婦女，有沒有從居所中探出頭來，希冀地張望？

十三年了！

當(dāng)年紛飛的戰(zhàn)火，女人們的哭叫、嘶喊、掙扎，仿佛都化作一場噩夢，那些被匈奴人挑在刀上、懸在馬頭的是父親、是丈夫、是兄弟，但是那總是太過久遠(yuǎn)的記憶了，白日尚可一見，而家鄉(xiāng)卻永遠(yuǎn)只能出現(xiàn)在夢里了吧。

可是今天，那個遙遠(yuǎn)的，只出現(xiàn)在夢中的家鄉(xiāng)，竟派來了使臣！

無怪乎蔡文姬在詩中寫，這些漢使在自己的眼中，就如同骨肉親人一般。他們來接自己回鄉(xiāng)了！

不知蔡琰當(dāng)時可曾落下激動的淚水？

但這樣歡欣的情緒只存在了一瞬，她馬上又想起“己得自解免，當(dāng)復(fù)棄兒子。天屬綴人心，念別無會期。存亡永乖隔，不忍與之辭”——雖然自己得到了解脫，但是與幼子又要天各一方。

古代交通不便，匈奴與中原又素有嫌隙，蔡琰自己也清楚，此去一別，便是永別，此生便再難見到自己的親生骨肉了。

一邊是活潑可愛的孩子，一邊是一個沒有了故人的故鄉(xiāng)；一邊是十二年來的難以排遣的思鄉(xiāng)之情，一邊是可以想見的，后半生對于幼子的惦念，雖說有舍才有得，但是命運給蔡琰的這道選擇題，也實在太過殘酷了。

正不忍間，幼子卻又摟著她的脖子，一幅親昵、依賴的小兒女態(tài)，用童稚之語責(zé)問自己的母親“阿母常仁惻，今何更不慈。我尚未成人，奈何不顧思”，問她為什么不慈，要棄他們于不顧。

歸鄉(xiāng)固然是蔡琰所愿，但懷中稚子何辜呢？蔡琰此時五內(nèi)俱焚，心神恍惚。到了即將心愿得償、離開匈奴的時候，她反而不忍，時時回首張望——被擄掠到異國他鄉(xiāng)的日子當(dāng)然辛苦，那片土地也并沒有什么可以留戀的地方，但是與她血脈相連的孩子，卻就在那里，一頭是故土，一頭是血親，幾乎要將蔡琰的心，扯成兩半。

不過也許，蔡琰還可算是幸運的。與“慕我獨得歸，哀叫聲摧裂”的“同時輩”——那些與《一騎當(dāng)千2》蔡琰一起被胡人擄走的中原人相比，蔡琰至少因為她的才華得到了回歸故鄉(xiāng)的機會，而其他人呢？

蔡琰當(dāng)時也是大戶人家，尚且被匈奴人“馬邊懸男頭，馬后載婦女”地?fù)镒撸敲匆话闳思业呐畠?，恐怕更沒有機會逃脫了吧！

蔡琰得以回鄉(xiāng)，而她們呢？恐怕再沒有第二個曹操愿意為她們出下贖身的“千金”了吧！

“國家不幸，詩家幸”，沒有三國的亂世，和蔡琰一生的坎坷身世，就沒有《胡笳十八拍》、《悲憤詩》這樣的佳作，史冊之上也可能不會有她德行美好、才華橫溢，不輸士人的贊譽，但是又有幾人愿意以蔡琰這樣的不幸，換取青史上的一個名字呢？

想來蔡琰自己也更盼望衛(wèi)仲道不早夭、幼子不生離、董祀不獲罪，天下安定太平。不料卻終究是“漢季失權(quán)柄，董卓亂天?！保赖啦黄?，四方群雄并起?！兑或T當(dāng)千2》蔡琰作為當(dāng)時弱勢的文人和女子，難以“上馬安天下”，也只好以詩文抒情，控訴戰(zhàn)亂的傷害。蔡琰做《悲憤詩》時，她業(yè)已歸漢，安定了下來，卻仍然“懷憂終年歲”，常懷憂慮之心，也大抵為此吧！

（北京大學(xué)歷史系周思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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