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三娘是永劫無間中非常強力的女性角色,擁有非常強的控制和輸出,擁有非常高的人氣,具體崔三娘角色都有哪些背景故事呢?一起來了解一下崔三娘的背景故事。
永劫無間崔三娘背景故事
故事背景
身為霧海海盜首領(lǐng)的崔三娘本是名門之后,父親崔德友曾為無極帝國水師元帥。八皇子發(fā)動政變后,忠于太子的崔德友便毅然率領(lǐng)部下逃到了霧海,成為了稱霸一方的海盜。
父親死后,崔三娘獨自扛起重任,外御無極帝國水師,內(nèi)鎮(zhèn)各懷鬼胎的群寇,成為了當(dāng)之無愧的霧海龍王。
崔三娘為人仗義豪邁,智勇雙全,在陸地和海洋均頗有人脈。崔三娘曾與迦南合作劫掠月輪商人的商船,也在無極帝國里埋下暗樁,結(jié)交江湖五大世家。
正是在這一過程中,崔三娘與浪跡江湖的季滄海相識、相知、相戀。本可成為一對眷侶的二人,只因崔三娘身負(fù)國仇家恨,但季滄海只愿成為放浪形骸的江湖浪子而最終分道揚鑣。
霧海龍王
“爹爹曾說過,世事就像大海,盡管海面上風(fēng)平浪靜,實則潛流暗藏……”
“弱者只能隨波逐流,最終被大海吞噬?!?/p>
“而強者,會自己掌舵,乘風(fēng)破浪,抵達(dá)勝利的彼岸。”
“我是霧海龍王崔三娘,這片海域,由我掌管!”
第一章 決斗
“三娘,難為你了……爹爹這輩子虧欠了你太多太多……讓你一個女娃……”
“爹爹……你并不曾虧欠于我。咱們崔家滿門忠烈,哥哥們不在了,本就該由我扛起崔家的海龍旗?!?/p>
“唉!!!三娘,我只怕我走了以后,底下的那些人欺你年輕,又嫌你是女子,不跟你走啊……”
“爹爹放心,要是有人不跟我走,我就讓他們跟您走!!!”
……
今天是“霧海龍王”崔德友魂歸大海的日子。站在旗艦“鎮(zhèn)海龍”甲板上的崔三娘強忍著眼淚,目送載著父親尸身的海葬船漸漸消失在了視野中……
“今天早晨誰沒來送我爹?”崔三娘揉了揉自己額頭,昨夜她為父親守完靈后,一直在整理這些年艦隊的賬目與情報,直到天色發(fā)白,才短暫地睡了一會兒。
“都沒來,就連老龍王的義子余沙都沒來!”崔三娘的身后,慢騰騰地走來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拔衣犝f是‘巡海龍’的船長鄭虎挑唆……”
崔三娘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再說下去了。答話的老者名叫歸忠,是崔三娘父親的老部下,在崔德友還是無極帝國水師統(tǒng)帥的時候,就追隨在他的身邊?!皷|宮政變”后,反出無極帝國的崔德友自號“霧海龍王”,稱霸于帝國南疆薄霧海。這些年來,歸老一直不離左右,被下面的兄弟戲稱為“霧海龍王”的“龜丞相”…….
想到了父親臨終之前的那番話,崔三娘的心里不免有些苦澀。沒想到老龍王剛走,那些“蝦兵蟹將”就都撕破了面皮,居然連葬禮都不來參加。
“歸老,讓人準(zhǔn)備一艘快艇,我要去見余沙?!贝奕锍烈髁似?,說道。
“好,我這就點齊人手,隨小姐同去討伐那個不孝子!”
“不,派兩名船夫送我過去就行,我要自己去會會他!”崔三娘制止了歸忠,她又往旁邊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有旁人,又壓低了聲音對歸忠說道:“歸老,以后在外人面前,別叫我小姐,叫我船長!”
“是,船長……”尷尬的神色在歸忠臉上一閃而過,他想了想,又說道:“余沙是南疆的海蠻子,小姐……船長自己去,恐怕……萬一,我怎么向老將軍交代?!睔w忠還是頂著崔三娘居高臨下的霸道目光說完了這番話。
“無妨,畢竟他也是父親收養(yǎng)的義子!快去準(zhǔn)備吧,我即刻便要出發(fā)。今夜,可能會有場暴風(fēng)雨啊……”崔三娘將被海風(fēng)吹起的秀發(fā)高高束起,輕聲吩咐道。
……
黃昏時分,一艘小艇載著崔三娘,靠上了停泊在獺子島岸邊的“御海龍”。“御海龍”的船長余沙本是薄霧海上的獺民,十幾歲時被崔德友收養(yǎng),他作戰(zhàn)勇猛剽悍,幾年前接替崔德友戰(zhàn)死的大兒子,掌管“御海龍”。
崔三娘沿著繩梯,爬上“御海龍”。剛一踏上甲板,她就被眼前的景象氣得微微顫抖,只見數(shù)位肌肉虬結(jié)的水手正降下繪有“海龍旗”的主帆。在他們旁邊,另一張大帆正堆疊在甲板上,船帆上畫著的鮫鯊隱約可見。
“余沙!給我滾下來!”崔三娘仰頭看向站在桅桿上指揮的余沙,大聲喝罵道!
余沙聽聞,雙手一松,粗大的繩索隨著沉重的主帆“砰”的一聲砸到了甲板上。船上的水手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著主桅桿聚攏過來……
“父親尸骨未寒,你居然就要改旗易幟?”崔三娘瞪著眼睛,咬牙厲聲喝問道。
“為何不能!”余沙拽著一條繩索從高處滑下,他倨傲地盯著崔三娘,說道:“義父把旗號傳給了你,我等獺民兄弟自然也要自己找個出路?!?/p>
說罷,他冷笑一聲,又道:“女人做船長已是天大的笑話,更何況是做龍王?!?/p>
崔三娘深吸了一口氣,拾起了倒在甲板上的一桿仍掛著“海龍旗”的旗槍,沉聲說道:“我聽說獺民最敬勇者,我會向你證明,我配得上‘霧海龍王’這個稱號!”
“霧海龍王,我只認(rèn)一人!”余沙見崔三娘如此,便解下背后玄鯨魚骨叉擎在手中。
“喝!”
崔三娘大喊一聲,當(dāng)先將手中旗槍如蛟龍出水般刺出。余沙不慌不忙地豎起手中骨叉向外一撥,將崔三娘的長槍擋開,又順勢一轉(zhuǎn)身平轉(zhuǎn)魚叉,向崔三娘頭上抽去。
崔三娘剛剛是急火攻心才搶先出手,但自己這一槍被余沙格開后,便馬上冷靜了下來,她心知自己膏力比不上余沙,要想勝過他,必須走輕巧—路。眼見余沙的兵刃掄來,崔三娘后撤半步向下一蹲,易守為攻,手中旗槍同時掃向余沙下盤。
余沙似乎早有防備,見崔三娘攻自己下盤便高高躍起,奮起千鈞力,舉起魚叉向崔三娘砸去。崔三娘用槍桿點地,鷂子翻身般向旁躲閃,緊接著在半空中一式葉底摘花,在自己身下將長槍刺出。
余沙剛剛落地,見閃著點點銀光的槍尖已到了自己眼前,他手一滑一抖,剛好用魚叉的兩股叉頭別住了崔三娘的槍桿。
“開!”
余沙大喝一聲,手腕一擰,崔三娘只覺得虎口滾燙,旗槍不由自主地就脫了手。
“余沙! ” “余沙!” “余沙!”
周圍的水手興高采烈地呼喊起了他們船長的名字!
“把我的大旗掛起來!”余沙一邊吩咐著,一邊舞起魚叉向崔三娘攻去。
崔三娘俯身在甲板上一滑,想盡快撿起脫手的旗槍,卻不料一名在圍觀人群最外面的水手搶先飛起一腳,竟將那旗槍踢得更遠(yuǎn)。
崔三娘聽得背后惡風(fēng)不善,忙就地一滾,順勢將背于背后的火銃抄在手中,她也不瞄準(zhǔn),翻滾起身的同時扣下了扳機。
余沙頭一歪,一道血痕出現(xiàn)在了他的臉上。
“哼!”余沙輕蔑地喝了一聲,竟轉(zhuǎn)身不再理崔三娘,而是拽住了一條繩索,向桅桿上攀去。
崔三娘翻身站起,她銀牙一咬,伸手將一名圍觀水手腰側(cè)的短刀拽出,另一手朝上一揚,一條繩索從她手中飛出纏到了桅桿上。崔三娘用力一神,人隨索動,向著桅桿上的余沙飛去,而余沙雙腿用力一蹬桅桿,如水中餓鯊一般,在半空中擎著魚叉向崔三娘撞來。
“砰!” “啪……”
先是一道血花在二人中間綻開,隨即余沙重重地撞在了甲板上,滾了幾滾才停下站起,他的魚叉已不在手中。只見余沙的兩條小臂上,各有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正汨汨地往出冒著鮮血!
再看崔三娘,她去勢不絕,直沖到了剛剛掛起的主帆前,只見她手起刀落,便將那帆當(dāng)腰斬斷,又拉著半幅船帆,輕飄飄地落到了戰(zhàn)艦的船樓上
“向我跪下,宣誓效忠!”崔三娘傲立的身影被如血的殘陽拖得極長,甚至將整個“御海龍”的甲板都遮蔽在了其下。
第二章 宴會
“你們說,余沙那小子為什么忽然要請咱們吃飯。”
一艘小艇緩慢滑過海面,向停靠在獺子島邊上的“御海龍”駛?cè)?。小艇上,三位船長坐在一張小桌旁,正聚精會神地盯著桌上的扣碗。剛剛說話的是“望海龍”的船長阮大海,此刻他正攆著自己稀稀拉拉的幾根黃須,眉頭緊鎖。
“潛海龍”的船長賈扎魯本是月輪國的盜賊,后來不知為何流落到了海上,被老龍王崔德友納入麾下。他聽阮大海這么問,先是偷偷瞧了一下鄭虎的臉色,隨即抄著一口生硬的無極官話說道:“余沙仗著自 己能打,是想當(dāng)老大吧!”
“管那么多干什么,我要開最后一盤了,你們下了注可不能反悔!”
鄭虎左右看了兩眼,從耷拉著的嘴角擠出一句話。說罷,他也不等另兩人答話,一手掀開了桌子上的扣碗。
“豹子,通殺!”鄭虎哈哈大笑道:“兩位老弟, ‘御海龍’ 近在眼前了,咱們走吧,隨老哥去見見余沙賢侄?!?/p>
“這錢……阮大海看鄭虎也不收走桌上的賭注,有點猶豫地問。
“當(dāng)老大哥的怎么能要你們的錢,收回去罷?!?/p>
……
一炷香后,鄭虎推開了“御海龍”船長房間的艙門。當(dāng)他看到屋內(nèi)的景象時,不禁錯愕了一下。滿是魚蝦蟹貝的八仙桌后,崔三娘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她的臉龐被船艙左壁僅有的兩支牛角蠟燭映著,顯得英姿勃發(fā)。
“余沙,三位叔父到了,快起來吧!”崔三娘拍了拍桌子,她的聲音不大,卻已帶著了上位者的命令口吻。
“來了就進(jìn)來坐吧?!庇嗌硰膾煸诖撚覀?cè)的吊床上翻身而下,大步走到桌邊,拖出崔三娘邊上的椅子,大咧咧地招呼道。
鄭虎“哼”了一聲,當(dāng)先進(jìn)入船艙之中,也不管后進(jìn)來的兩人,當(dāng)先坐到了崔三娘的西側(cè),正對著余沙的位置上。賈扎魯緊跟著坐到了鄭虎的身邊。最后進(jìn)來的阮大海在門外聽到了崔三娘的聲音,已知今日酒無好酒,宴無好宴。他進(jìn)來后先是打個哈哈,沖著崔三娘一抱拳,說了句“大侄女也在呀!難得難得……”然后又沖著余沙打了個招呼,就去僅剩的椅子上坐了— —在余沙身側(cè),席面最下首的位置。
“關(guān)門!”余沙大聲命令道,隨后便有一名水手從外面把艙門關(guān)了起來。
“賢侄,你們這是……”阮大海的聲音有些慌張。
“今天,我假借余沙的名義請幾位叔父前來……”崔三娘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她端起桌上的海碗,頓了頓后,又面無表情地說道?!笆怯袔准孪嗌獭5谡f正事之前,我想先與幾位叔父共敬先父一碗酒?!闭f罷,她將碗中烈酒緩慢地灑在了地面上。
“敬老龍王!!!”出乎崔三娘意料,竟是四位船長中最野心勃勃的鄭虎緊隨崔三娘之后,舉起了酒碗……
“敬老龍王!!!”另三位船長也恭恭敬敬地學(xué)崔三娘和鄭虎的樣子,將碗中酒倒下。
“好,我們邊吃邊聊?!贝奕飳⒆雷诱信e著巨螯的紅甲大蟹拎到了自己面前,然后擺手招呼幾位船長。
只有余沙心安理得地抓起一只虎蝦放到嘴里大嚼,其他三位船長均是面色尷尬,動也未動。
“對了,我還為賈扎魯叔叔準(zhǔn)備了他家鄉(xiāng)的美味?!贝奕锱牧伺氖?,隨即一名薄紗掩面、身材窈窕的月輪少女從船艙深處的黑暗中走了出來。那少女手捧覆著金蓋的銀盤,一步三搖地走到桌旁,輕輕巧巧地將銀盤放到了賈扎魯?shù)拿媲啊?/p>
“哈哈哈……好侄女果然很懂我!”賈扎魯一雙昏黃的賊眼滴溜溜地在那月輪少女的身上轉(zhuǎn)了個遍?!肮皇且劭狙蛲??!辟Z扎魯一把揭開餐盤蓋,還沒等他嗅到那噴香撲鼻的味道,就一眼瞥到了放在羊腿旁,造型華麗、閃著寒光的青色短匕。
“這……這……”賈扎魯頓時舌頭打結(jié),驚恐地說道?!安皇钦f,只要……不踏足月輪……大師……”他又看向了那月輪少女,只是他的眼神已從剛剛的放肆轉(zhuǎn)為哀求。
“許諾你的,是我的老師?!痹螺喩倥疁厝岬嘏牧伺馁Z扎魯?shù)哪橆a,附在賈扎魯耳邊,卻用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暗蹲雍茕h利,你用時小心些,我就不伺候你啦?!闭f罷,她咯咯一笑,又轉(zhuǎn)回了船艙的暗處。
“好了,說正事吧!”崔三娘看著還沒回過神來的賈扎魯,“啪”地掰下一支蟹鉗,正色道。
“我爹在世前,一心在為太子重回?zé)o極帝國做著準(zhǔn)備??山炅?,太子還是杳無音信。我知道各位叔父原本都不是帝國水師中人,所以對此都頗有怨言。眼下,我做為艦隊指揮,愿意改一改我爹定的規(guī)矩。從今以后,三位叔父的各種進(jìn)項,可以自己全部保留,大家意下如何?”
“那可太好了。侄女真是……”崔三娘話音剛落,阮大海便迫不及待地附和,只不過他話未說完,卻看見鄭虎的臉上陰晴不定,便又把后半句話,硬生生地吞回了肚里。
崔三娘見此情景,微微一笑,又道:“還有一件事,前幾日,有人找我合作,她送來了一個消息。一個月后,劍閣會購買一批月輪商人從海路走私來的精良火器。我已與人定好,咱們要貨,錢財歸她?!贝奕镓Q起拇指,朝身后船艙暗處一指。
“余沙,把月輪商人的航行路線圖給阮叔看看?!贝奕镆娙畲蠛R荒樀钠诖?,但是又不敢說話,便轉(zhuǎn)頭對余沙說道。
余沙從懷中掏出一卷羊皮,丟給阮大海。阮大海接過羊皮上下看了好幾眼,嘀咕道:“這么一大批貨,鄭大哥,你看……”說著便把手中海圖遞了過去。
“啪!”崔三娘又掰下一支蟹鉗,只見她出手快似閃電,一下就用張開的蟹鉗將阮大海遞出的手腕夾釘在了桌上。蟹鉗內(nèi)側(cè)的鋸齒深深地嵌到了阮大海的皮肉里,疼得他臉上一陣抽搐。
“崔三娘!你這是干什么!”鄭虎見狀一聲暴喝。
“沒什么,我只不過想親自拿圖給鄭叔過目?!贝奕镎Z氣不卑不亢,她將阮大海手中的海圖奪下,另一手卻用力把蟹鉗往下壓了壓?!叭钍澹液鋈幌肫?,剛剛我說的是以后不必再向艦隊交錢。不過之前你瞞著大家私自藏匿銀錢的那座小島,我已派人去了。放心,那些錢財我會拿出來跟大家平分?!闭f罷,崔三娘從桌上拔起蟹鉗,將海圖放到了鄭虎的面前。
“哼!”鄭虎低喝一聲,也不看那海圖,站起身便往門口走去。
“你爹把你教得很好,鄭某老了,受不得海上的風(fēng)浪,先告退了?!编嵒⒆叩介T口,擰過頭來,陰鷙地說道:“鄭某的船小,坐不下兩位賢弟,你們自己回去吧!”
“等等!”崔三娘叫住了正要拉開門的鄭虎,她一邊掀開螃蟹通紅的甲殼,一邊沉聲說:“還有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艦隊中出了叛徒通敵,明天黃昏,無極帝國的水師便會攻打薄霧海,到時諸位誰也不能獨善其身。”
鄭虎轉(zhuǎn)過身,若有所思地看向艙中眾人,余沙在桀驁地盯著自己,賈扎魯?shù)难凵窭锶腔炭?,阮大海還時不時地看向桌上的海圖。最后,鄭虎的目光落在了氣定神閑的崔三娘身上。他發(fā)覺自己低估了這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對手,今日,自己已輸?shù)靡粩⊥康亍?/p>
第三章 海戰(zhàn)
薄霧海的海面上,炮聲隆隆,好似不絕奔雷,火光沖天,掩過了漫天星斗。
半個時辰前,無極帝國水師將崔三娘和余沙的兩條艦船逼進(jìn)了三面都是懸崖峭壁的薄霧灣中……
此刻水師主艦船首處,副都指揮使左獻(xiàn)策昂首傲立,手握千里鏡凝神遠(yuǎn)眺,清秀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心中之暢快盡數(shù)浮現(xiàn)在了臉上。
在他身旁,赫然竟是老龍王崔德友的部下―—歸忠。
“左大人,是時候發(fā)動總攻了,小心遲則生變啊?!睔w忠有些小心翼翼地向左獻(xiàn)策進(jìn)言道。
“歸大人是不是太著急了些。我明白,此番殲滅薄霧海群寇之后,歸大人的職位肯定在下官之上。可眼下,還輪不到你來發(fā)號施令?!弊螳I(xiàn)策挪開眼前的千里鏡,輕蔑地瞥了身側(cè)的歸忠一眼。
“這……左大人說笑了,歸忠只是……”歸忠一時語塞,不知該怎么應(yīng)付眼前這位副都指揮使。
“傳我的命令!以 ‘一’ 字陣,列隊進(jìn)攻!”左獻(xiàn)策往海中啐了一口唾沫,下令道。
馬上,站在他身邊的兩名水手分別跑向船尾兩側(cè),打開鳥籠,放飛了傳遞消息的鷗鳥。不消片刻,另外九艘戰(zhàn)艦分別列于主艦兩側(cè)。水軍艦隊浩浩蕩蕩地列隊挺進(jìn),逐步收縮包圍圈。而在海灣中心,崔三娘的“鎮(zhèn)海龍”和余沙的“御海龍”跌宕沉浮,桅斷旗殘,顯然是失去了戰(zhàn)斗力。
“停止炮擊,準(zhǔn)備好接舷戰(zhàn),一定要活捉兩名匪首?!弊螳I(xiàn)策再次下令道。
“轟!”
他話音未落,忽然從身后傳來一聲驚天巨響,一發(fā)炮彈流星墜地般撞入旗艦主艙,艙樓崩塌,烈火熊熊,數(shù)名無極帝國的水軍兵士被爆炸的氣浪拋入了汪洋之中,生死不知。
中計了……
“活捉敵酋,救出歸丞相!”一個威嚴(yán)的女子聲音響徹海面。左獻(xiàn)策抬頭望去,竟發(fā)現(xiàn)一名英姿颯爽的年輕女子站在海浪之上,在她腳下,數(shù)道滔天巨浪正向著自己的船席卷而來!左獻(xiàn)策還未來得及作出應(yīng)對,十余名海盜便從噴涌而出的波濤中怒吼著躍出,沖上了甲板。
“給我頂住!”左獻(xiàn)策一把揪住歸忠,將他跌跌撞撞地向后拖去。左獻(xiàn)策剛跑到船尾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竟有三十余艘大小艦船穿過了黑夜的薄霧,出現(xiàn)在了海面上!他怒視著歸忠,眼里似乎都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不說霧海群寇已經(jīng)分崩離析了嗎?”
“冤枉啊左大人,我……我也不知……”歸忠的聲音顫抖著,眼睛里一半是茫然,一半是恐懼。
左獻(xiàn)策一腳將歸忠踢倒,怒道:“去執(zhí)金衛(wèi)的衙門里喊冤吧!”
咻……轟!轟!
就在此時,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炮火轟鳴,各艦船身不斷地被炮彈擊中,一時間碎木亂飛。頃刻,主艦側(cè)翼的兩艘戰(zhàn)船已被擊沉。
左獻(xiàn)策見大勢已去,連忙拖著歸忠一頭跳進(jìn)了海中……
其余水兵見主艦被攻陷,一時間都如無頭蒼蠅般不知所措。有些損傷較大艦船上的水兵,為逃活命,甚至紛紛棄船躍入大海,向臨近的船艦游去!
此時崔三娘已經(jīng)登上了無極帝國水師主艦,她雖是從海中而來,身上卻滴水為沾。在她身側(cè),身著鯊魚皮靠、拎著鯨骨叉的余沙正指揮手下群豪,有條不紊地向炮臺、主艙、尾舵等重要位置發(fā)動攻擊。
主艦上的水兵倉皇應(yīng)戰(zhàn),登時就被殺了個七零八落,傷亡慘重,不消片刻,各個炮臺就率先被余沙的手下們占領(lǐng)了。
崔三娘徑直走向船尾,她接過余沙遞過來的鳥銃,拉下眼罩,瞄向了海面上的一支小船。
“砰!”
子彈打在了左獻(xiàn)策逃生小船的船舷上,驚得他連忙把奄奄一息的歸忠擋在了身前。
“龍王,你這槍法真是讓我不敢恭維?!庇嗌持来奕镞@槍故意打偏,卻故意笑著道。
“通知其他船長及各位兄弟,全力向其他無極帝國艦船開炮,勿要碰那小船?!贝奕锊⒉焕頃嗌车耐嫘?,不茍言笑地吩咐。
余沙拿出腰上拴著的碩大海螺,吹了起來,清越的聲音響徹海面。隨后只見從無極帝國艦隊后殺過來的海盜戰(zhàn)船,在“潛海龍” “望海龍” “巡海龍”三條旗艦的帶領(lǐng)下,分成兩隊,分別從左右兩側(cè)向無極帝國的其他艦船猛攻,卻在中間為左獻(xiàn)策的小船讓開了一條出路。
……
兩個時辰后,薄霧海灣十余里外,漆黑的海面上,三十余艘艦船正揚帆破浪,在主旗艦“鎮(zhèn)海龍”的帶領(lǐng)下,向東方疾行。
“鎮(zhèn)海龍”的主艙內(nèi),幾位船長和他們手下的十余名得力干將,正開懷痛飲,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余沙已經(jīng)喝得滿臉通紅,他又舉起了手中海碗,號召眾人再敬崔三娘一碗酒。崔三娘也不推辭,酒到杯干,極盡豪邁。此時她英氣逼人的臉龐也因微帶嬌紅酒暈而多了幾分美艷,她本就生得美貌,只不過平時豪氣英發(fā),卻讓人忘卻了她的天生麗質(zhì)。
崔三娘又喝了一杯酒,悄悄地叫上了其他四位船長,五人一同走出了主艙,來到了船長室內(nèi)。艙門甫一關(guān)閉,崔三娘再也壓制不住,噗地噴出了一口鮮血。未等幾位船長開口,崔三娘便扶著椅背坐下,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有關(guān)系。
“我玄水真氣尚未修煉到火候,今日驅(qū)策海浪突襲,受了些內(nèi)傷?!贝奕锬四ㄗ爝叺孽r血,淡定地說道。“諸位船長,我需找個小島靜養(yǎng)些時日,有些事情得提前交待給你們。”
“鄭叔、余沙、阮叔,一個月后,咱們還有單大買賣,這些日子煩請你們嚴(yán)加操練船上兄弟,積極備戰(zhàn),以防無極帝國水軍反撲?!?/p>
“賈扎魯叔叔,我想派你去月輪國銀鷗城,迎回兩位貴人。放心,我已與那人說好,不會為難于你?!贝奕锟粗Z扎魯為難的神色,安慰道。
“對了鄭叔,我聽說你有個侄子,行事周密。我想遣他去無極帝國做個暗樁。收集信息之余,最好能結(jié)交幾位無極武林中 ‘五大世家’ 之人,為我所用?!?/p>
“好了,我要歇息一會兒,你們?nèi)ヅc兄弟們接著慶祝吧,記好了咱們的約定,誰也不許把歸忠是叛徒這個消息透漏出去?!?/p>
崔三娘遣走了四位船長,有些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她一抬眼,目光正落在之前爹爹親手掛在墻上的海龍旗上,隨即,她微笑的嘴邊滾過了—顆炙熱的淚珠。
伙伴
沒想到無塵仙長的師尊已被不朽面具侵蝕成這般模樣。
回憶起剛剛的戰(zhàn)斗,崔三娘心有余悸。若是她知道面對的是這么恐怖的……東西,絕不會昨日與季滄海提起。
下山后,崔三娘、季滄海二人本想拉上土御門胡桃同行,卻不料胡桃心意已絕,執(zhí)意獨自離開。崔三娘不便強留,只是一再叮囑胡桃多多保重。
“小季,你說不朽面具如此可怕,為什么大家還都要來爭奪它呢?”崔三娘問她身邊那個,神色悠然自得的男人。
“這還不簡單,這種東西當(dāng)然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最放心啊!”季滄海把雙手背在腦后,拔了擻嘴說道。
“你說,若是我?guī)狭瞬恍嗝婢?,還能把持住自己的本心嗎?”崔三娘又問道。
“你帶那玩意干嘛?大不了你尋得太子行蹤以后,將它交給太子,然后我們便在船上逍遙快活,還管別的地方洪水滔天嗎?”季滄海頗為不在乎地笑著說道。
崔三娘心事重重地走了一陣,忽然又道:“也不知迦南妹子和特木爾兄弟怎樣了?!?/p>
一說起這兩人,季滄海也高興不起來了,自從海難時與大家失散后,再也沒見到二人蹤跡。
“你說,迦南妹子和特木爾想要來這面具做什么呢……”崔三娘又問了一句。
是呀,若不是那日迦南帶著那個草原漢子登上了“鎮(zhèn)海龍”。現(xiàn)在自己恐怕還在與無極帝國的水師斗智斗勇吧。
“真是世事無常?!贝奕餂]等季滄海答話,再次嘆道。
“幸好,本來以為早已離開這個世界的人,能再次出現(xiàn)。本來以為注定已是永別的伙伴,又再次重聚了,是嗎?”崔三娘展顏一笑,說到“伙伴”二字時,她刻意稍微加重了語氣。
真是傻瓜。
看著季滄海聽到“伙伴”二字時明顯楞了一下,崔三娘忍俊不禁,心情也稍微舒緩了。
隱瞞之事
“小季……”崔三娘猶豫了許久,終于下定了決心,招呼躺在樹枝上的男子。
“小季,我思來想去,還是應(yīng)該跟你說實話。你若怪我……”崔三娘嘆了口氣,道:“那便由你?!?/p>
季滄海從樹枝上躍下的時候,嘴角還掛著微笑,結(jié)果聽崔三娘這么說,還僵在臉上的笑容卻讓二人間的氣氛有些尷尬。
“我不……”季滄海本想說不會怪罪崔三娘,但是他了解這位曾經(jīng)的愛侶,若不是事關(guān)重大,她斷然不會這么吞吞吐吐,所以他咽下了還沒說出的話,決定還是先聽聽是什么事。
“我昨日背著你見了一個人,一個你深惡痛絕之人?!贝奕飮@了口氣說道:“沒想到他居然是隱族之人,還是隱族使者?!?/p>
“你是說?”季滄海切齒瞋目,恨恨問道。
“沒錯,就是在瑩兒抓周時預(yù)言她會毀滅季家的煉氣士無塵?!?/p>
“嘭!”一團(tuán)火球在林間炸開。
“他在哪?我這就去找他算賬!”季滄海怒道。
“我也不知,昨日我也想留下他,但他似乎通曉縮地成寸一類的術(shù)法,轉(zhuǎn)眼間已到了千里之外?!贝奕镏兰緶婧P慕Y(jié)難解,只得先安撫他一下,待到他心情平復(fù)再說正事。
“無塵仙長拜托我明日前往落日寺,阻止他的師尊利用寺中掩埋鎮(zhèn)物為禍?zhǔn)篱g。”崔三娘見季滄海逐漸收起了怒火,接著道。
“呸!什么仙長,神棍罷了!”季滄海啐了一口,又道:“明日我與你同行,倒要看看他搞什么花樣?”
“他卻想讓我瞞著你,他說怕他師尊強納你火靈真氣,反倒害了前去阻止的一干人等?!贝奕飬s沒提無塵怕季滄海脾氣火爆,壞了大事。
“罷了罷了!”季滄海又躍到樹干上躺下?!澳闩c我說什么,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解毒
“季先生,我來了?!蓖劣T胡桃揮刀隔開了向她襲去的利斧,回身甩出一條光鏈,穩(wěn)穩(wěn)地鏈接在她與季滄海中間。
“天地庇護(hù)!”胡桃輕開櫻唇,吐出幾個字。
再看剛剛滿臉紫黑之色的季滄海,瞬間恢復(fù)了往常模樣。
崔三娘看季滄海已然無恙,便長舒了一口氣,她甫一放松,手中的長槍就差點沒攥住,就連自己也差點跪倒在地。
“三娘!”季滄海連忙跑到崔三娘面前扶住了她,喃喃說道:“都怪我,都怪我……”
“不怪你,誰能料到那吐著惡心汁液的大蟲子被你用火球炸爆以后,還會崩出那么一大團(tuán)的毒霧呢……”崔三娘心里這么想著,但她的舌頭麻麻的,實在張不開嘴。
“為什么不先救三娘!!!”季滄?;仡^朝胡桃吼道。
“我……我……”胡桃囁喏著,不知如何分辨,剛剛她疲于應(yīng)付身前的敵人,只聽到了季滄海的一聲悶哼。
“快,快再施展剛剛那招!”季滄海又懇切地看著胡桃.急急說道。
胡桃頗有些委屈地咬破手指,再次催發(fā)體力力量,施展起了保命的招式?!皟籼斓?”
崔三娘頓覺身子一輕,剛剛?cè)塍w的劇毒似乎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掙開了季滄海的手臂,上前頗有些心疼地握住了胡桃的纖纖玉手。
……
“三娘,我剛剛也不知那小丫頭怎么先來為我解毒,若我知道,一定讓她……”待胡桃和寧紅夜二人走得稍遠(yuǎn)了些,季滄海才硬著頭皮訕訕地湊到崔三娘跟前,小聲道。
“行了行了!”崔三娘揮手打斷,裝作不耐煩地說:“你與我說什么,前面危險重重,只要你莫再莽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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