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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火球教 五教是哪五教
五火球教(五教是哪五教)
本文原文發(fā)布于2016年6月,當時游研社成立沒多久,可能很多社友未曾讀過這篇文章。
值此時刻,不妨讓我們再次回到《魔獸世界》在中國最早的歲月——回到它第一次交接代理權的2009年,回到TBC,回到香草時代,看看這個曾經的世界,究竟是如何誕生的。
May it be an evening star
Shines down upon you
May it be when darkness falls
Your heart will be true
2009年6月6日晚23點,1區(qū)奧達曼服務器,圣騎士史東和游戲的一些朋友來到冬泉谷地圖的一處匯合,準備在停服之前合影留念。一個小時后,《魔獸世界》中國區(qū)的所有服務器就將關閉,還沒有人知道服務器重新開啟的時間。
在此之前,所有玩家都知道了《魔獸世界》的代理權將從第九城市(下文簡稱“九城”)轉移到網易手中的消息,期間頗多周折,數(shù)據(jù)服務能否順利交接、新服務器的開放時間等都仍然懸而未決。雖然此前對九城頗多苛責,但是當運營了四年《魔獸世界》中國區(qū)服務器的九城發(fā)布公告與艾澤拉斯的勇士們告別時,在官網頁面《May It Be》的空靈歌聲中,很多玩家不由感到悵然若失。
一個小時后,當看到服務器正式關閉的界面后,玩家們和九城的工作人員們心下知道,《魔獸世界》的九城時代已經結束了。
而屬于網易的一個未知的新時代,當時還不知會在多久后到來。
開始組隊
2004年11月23日,暴雪旗下三大著名IP之一的《魔獸爭霸》系列第一部作品正式發(fā)售整整10年之后,暴雪以其背景開發(fā)的第一部網絡游戲《魔獸世界》正式在北美等地區(qū)上線。而在此時,已經拿下這款備受矚目的大作中國區(qū)運營權的代理商第九城市,仍然在緊張的籌備當中。
在2004年4月1日拿下《魔獸世界》中國區(qū)代理權之前,九城給國內游戲玩家最主要的印象是《奇跡(MU)》的運營商。
在國內網絡游戲市場的初期,《奇跡》也曾和《傳奇》一樣風靡大江南北,但是因為游戲本身的設計問題和九城運營經驗不足導致外掛泛濫,到2004年初的時候在市場上的聲音已經十分微弱,因此九城對《魔獸世界》勢在必得,內部也十分重視。
九城副總裁兼CTO孫濤親自掛帥,并邀請了在惠普工作的復旦校友江煥新?lián)渭夹g負責人,項目組則由九城社區(qū)時代的元老黃凌冬組建,劉峰、田健、吳健、劉吉磊等人就是在此期間成為《魔獸世界》項目的一員的。
圖為2003年參加《奇跡》活動時的第九城市CTO孫濤,孫濤在2006年初離開九城創(chuàng)建了冰動游戲
在這些人之中,劉峰此前就是九城的員工,而其他很多都是毫無游戲運營經驗的新人。在運營《奇跡》之前,第九城市虛擬社區(qū)在2000年前后曾經風靡一時,當時還是學生的劉峰就曾是該社區(qū)的一名活躍玩家,期間還參加了社區(qū)執(zhí)政官的選舉,由此和九城結緣。
2002年6月,走出校園的劉峰加入了九城,成為九城剛剛代理的《奇跡》項目的一名媒介,而當代理《魔獸世界》的工作塵埃落定之后,劉峰便成為了《魔獸世界》項目的市場經理,負責與媒體的合作溝通。
田健的加入在任何人看來似乎都是順理成章的,在網絡上,他以網名Ediart和著名玩家社區(qū)艾澤拉斯國家地理(NGA)創(chuàng)始人的身份而為WOW玩家所熟知。在學生時代,田健就是一名狂熱的《星際爭霸》玩家,還搞了一個戰(zhàn)隊,后來也是中國第一批《魔獸爭霸3》戰(zhàn)隊。
2001年,田健與人合伙人做了《魔獸爭霸3》的主題站War3CN,獨自完成了一本《魔獸爭霸3:混亂之治》的游戲說明書和官方攻略,直到今天很多人還會拿他誤譯的“尤迪安”(即著名角色伊利丹,英文為Illidan)來調侃。2002年,田健創(chuàng)辦了以《魔獸世界》為主要討論內容的主題論壇NGA,并在此后因為這些經歷被劉峰拉進了《魔獸世界》項目組。
黃凌冬回憶,當時田健從西安來到上海,因為不知道是不是會被錄用,連房子都沒租,在同事家借宿了幾夜。在加入之后,因為此前的漢化經驗,田健成為了《魔獸世界》的漢化經理,開始負責《魔獸世界》的本地化工作,劉吉磊、吳健等人都是本地化團隊的一員,在正式上線之前這個團隊只有4-5人,連外包人員都沒有。
后來創(chuàng)辦了WE戰(zhàn)隊、電競比賽Starwar的周豪(Zax)當時也在九城,負責《魔獸世界》的官網,也兼職一些漢化工作。在加入九城之前,劉吉磊是一名汽車電機的工藝工程師,玩過暴雪的《星際爭霸》《魔獸爭霸3》等游戲,為War3寫過戰(zhàn)報,在得知《魔獸世界》國服的消息后便立刻辭職加入了團隊。
與劉吉磊一樣,吳健在此之前也沒有任何游戲公司的經驗,但也是一名狂熱的暴雪游戲玩家,甚至玩到過《暗黑破壞神2》亞服Hardcore野蠻人第一,因此在聽大學期間同一宿舍的同學到九城面試的經歷后,也向九城投遞了簡歷,最后順利通過了韓語翻譯的面試,成為《魔獸世界》項目的一名員工。
黃凌冬是《魔獸世界》國服期間的重要負責人,2010年離開九城加入騰訊互娛
在十多年后,當提及“老大”冬冬(黃凌冬)的時候,很多《魔獸世界》項目的員工仍然充滿感激之情。對于《魔獸世界》這樣一個重要的項目而言,黃凌冬并沒有拘泥于行業(yè)經驗,而是大膽地啟用了很多完全沒有經驗的新人,而這些人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對暴雪游戲十分熱愛,這也許是《魔獸世界》這樣一款歐美游戲能夠在國內取得成功的一個重要原因——在這些新人和一些老人的帶領下,《魔獸世界》的國服工作正式展開。
本地化
4月1日,在九城與當時還是暴雪母公司的維旺迪的協(xié)議正式達成的時候,《魔獸世界》已經進入內測階段:2004年3月18日,《魔獸世界》在北美和韓國的BETA測試正式開始。
由于還處在測試階段,很多內容都還沒有最終確定,而已經做好的內容在后續(xù)也有可能發(fā)生一些變化,游戲的內容在不斷地修改著,這都給中國區(qū)的團隊帶來了很多的挑戰(zhàn)。
這個黑暗之門的背景是很多《魔獸世界》玩家非常熟悉的界面,在游戲里獸人通過黑暗之門進入艾澤拉斯,在現(xiàn)實中玩家們也是通過這個界面進入到艾澤拉斯的世界之中
首當其沖的自然是本地化團隊。在本地化團隊中,劉吉磊、吳健、田健等人承擔著不同階段的漢化工作,田健是最后的把關者,而每當回憶起這段經歷時,田健等人都感到痛并快樂著。
由于大量的任務和劇情,《魔獸世界》在2004年上線的版本大約有150萬英文單詞,而中文版的字數(shù)接近400萬。加上測試期間的不斷修改,在《魔獸世界》項目成立的2004年4月到國服正式上線的2005年4月26日一年期間,田健和他的團隊一共漢化了大約700萬字的文本。
在此期間,很多人9點上班凌晨2點才下班,很多時候都只能睡在公司,工作進行得十分辛苦,劉吉磊回憶,在國服內測前因為這種加班曾經連續(xù)3個月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有一次甚至趴在公司地板上就睡著了。但是因為對游戲的熱愛,團隊的成員并不會感到十分辛苦,甚至十分享受當時這種純粹的工作,偶爾的閑暇時光幾個人會一起聯(lián)機打《星際爭霸》或者在《魔獸世界》測試服一同游戲。
本地化團隊的工作內容需要和暴雪本地的QA團隊進行對接,而QA部門是負責監(jiān)督翻譯質量的,由于中美兩方的某些理念不同,雙方甚至會產生一些沖突。比如著名的鐵爐堡魚人奔波兒灞,英文原名“Murky”,田健將其翻譯成《西游記》中的魚人怪的名字,美方認為應該用其音譯莫奇,最后在本地化團隊的堅持下使用了奔波兒灞這個名字。當國服上線之后,很多發(fā)現(xiàn)了這個名字細節(jié)的玩家都會會心一笑,成為一個非常中國化的彩蛋。
鐵爐堡的奔波兒灞的譯名是非常本土化的彩蛋,當初卻引起了國服本地化團隊和暴雪QA團隊在翻譯理念上的沖突
在很多年之后,田健也曾在某篇文章中自承了一些本地化期間因“時間緊任務重”而犯的翻譯錯誤,比如著名的“逐風者的禁錮之顱”,其英文原意實際為“逐風者的鐐銬”,但是因為看到游戲內圖標類似骷髏,他就下意識地認為是顱骨了,于是產生了這樣一個錯了很多年的名字。
再比如一度十分受歡迎的由變異魚所烹飪而成的食物“美味風蛇”實際上也是一個誤譯,正確的叫法應該是“美味變異魚”。不過這些小錯誤在700萬字文本的繁重工作量下,就顯得瑕不掩瑜了。
除了文本的翻譯之外,配音也是一個重要的內容。為了讓國服玩家能夠體驗到符合游戲所創(chuàng)造的奇幻文化氛圍的配音,九城也邀請了非常專業(yè)的配音人員,并請來有著30年配音經驗的倪康老師擔任配音導演。其中最有趣的是為拉格納羅斯、奈法里安、瓦拉斯塔茲等角色尋找配音演員的時候,請來了來自蒙古的配音演員龔格爾,當龔格爾坐了一晚火車到上海之后,也許是舟車勞頓,第二天上午的配音全無感覺,于是倪康和項目組商議請他吃一盒盒飯再換其他人來試。沒想到盒飯下肚后,蒙古人立刻來了精神,迅速把需要配的所有語句都配好了,連調都不用調。
在本地化工作如火如荼的同時,國服的內測也被提上了日程。
內測
在2004年底《魔獸世界》正式上線的時候,九城《魔獸世界》項目的成員數(shù)量也只有10余人,但是由于《魔獸世界》北美等服務器已經正式上線,很多國內玩家都選擇了到美服進行游戲,九城擔心國服遲遲未開會損失一定數(shù)量的玩家,因此開始準備做一輪限量公開測試,并打開了“一個世界在等待”的宣傳口號。
在《魔獸世界》之前,中國網游市場成功的游戲如《傳奇》《奇跡》等都是韓國網游,一些著名的歐美網游如育碧所代理的《無盡的任務》、天人互動所代理的《魔劍》都先后遭遇失敗,因此《魔獸世界》國服并不被所有人看好。
在當時的一個互聯(lián)網行業(yè)人士聚集的論壇Donews上,一位游戲開發(fā)者就曾斷言《魔獸世界》不可能在中國取得成功,其下也有很多附和或反駁——在這種情況下,《魔獸世界》國服測試報名開始了。
2005年2月28日,《魔獸世界》中國區(qū)限量公開測試報名開正式開始,玩家需要填寫自己的現(xiàn)實資料并參與一個調查問卷,方有機會獲得測試資格,相對其他游戲門檻已經很高。讓很多人意想不到的是,短短兩周多的時間里就有近50萬名玩家提交了測試資格申請,這個時候《魔獸世界》國服的運營團隊成員們都相信自己將見證一個奇跡在中國的誕生,并為自己能夠參與其中感到十分自豪——即便在11年后的今天,依然如此。
圖為國服限量公開測試的申請頁面
由于是限量測試,能夠放出的賬號數(shù)量并不多,因此《魔獸世界》的團隊開始了限量測試人員的資格篩選,劉峰回憶道當時的資格篩選非常主觀,優(yōu)先選取的自然是那些喜歡《暗黑破壞神》《魔獸爭霸》等暴雪游戲的玩家以及一些喜歡高質量歐美游戲的玩家,然后向其發(fā)放CD-KEY。
2005年3月20日,九城發(fā)布新聞稿,宣布《魔獸世界》中國限量公開測試將在一天后的3月21日正式開始 ,測試結束后所有游戲數(shù)據(jù)將不會保留。次日下午15:00,限量公開測試正式開始。
盡管一些玩家已經在美服、韓服領略過《魔獸世界》的魅力,但是對于很多國內玩家而言,此時才第一次進入暴雪所建立的這個宏大而瑰麗的世界,并為之震撼不已。限量測試期間,九城開放了伊利丹、吉安娜、阿爾薩斯等4個以《魔獸爭霸3》中的著名英雄命名的服務器,一直持續(xù)了一個月時間。
2005年4月23日,《魔獸世界》限量公開測試結束了,測試服的玩家們享受到了《魔獸世界》國服唯一一次的“末日審判”:運營團隊的成員們化身GM在各大主城投放了各種Boss進行破壞,而第一次看到這種景象的玩家們也激動不已。
國服限量公開測試最后一日的“末日審判”,各大BOSS空降對立陣營的主城,圖為玩家哈默穆爾保留的截圖
運營團隊的成員們也享受其間,劉吉磊回憶自己在奧格瑞瑪投放了拉格納羅斯,但是由于拉格納羅斯放出后并不會直接激活,因此只能被部落玩家所圍觀,但是每個人看到后都覺得激動不已——等到這些玩家再次在熔火之心見到這個著名的上古之神,就要在近半年之后了。
在當劉吉磊將黑龍公主奧妮克希亞投放到鐵爐堡后,殘忍的屠城自然不可避免地發(fā)生了,但是很多其他地圖的玩家依然朝鐵爐堡趕來圍觀。在四個服務器,幾個人玩得不亦樂乎,吳健就操縱了一個巨大的食人魔在暴風城跳舞,至今回憶起來仍覺得十分開心。在此之后,“末日審判”就未能在國服上演了。
市場
2005年4月26日凌晨,《魔獸世界》公開測試正式開始,黃凌冬表示把公測時間定在這一天是因為這是他加入九城的紀念日,在此之前官方宣布的日期是4月29日,《魔獸世界》公測因此提前了3天開始。
幾十萬期待已久的玩家們終于可以不用CD-Key就進入游戲了,一時之間大量玩家涌入,服務器連續(xù)爆滿。公開測試對游戲最高等級進行了限制,玩家玩到45級就無法再提升等級(當時的最高等級60級),但是一些玩家仍然在這種“帶著鐐銬跳舞”的情況下制造出了奇跡,比如在45級封頂?shù)南拗葡乱?人隊Down掉了51級的瑪拉頓公主的渣渣團就曾讓暴雪震驚不已。而當眾多玩家都到達45級后,游戲內也開始了轟轟烈烈的PVP,游戲內的南海鎮(zhèn)、落錘鎮(zhèn)、十字路口等地不時彌漫著腥風血雨。
瑪拉頓副本的瑟萊德絲公主是45級封頂時期是難度的挑戰(zhàn),5人隊伍能夠在相差6級的情況下打掉公主完成“大地的污染”在當時是一種實力的象征
而在公開測試前,《魔獸世界》的市場工作也有了很好的進展。
一方面來自于游戲本身的吸引力。國內游戲媒體和一些玩家都建立了自己的《魔獸世界》Fansite,很多游戲玩家也制作了一些趣味的內容,其中限量公開測試期間玩家由于未獲得CD-KEY而制作的搞笑視頻《康熙也想玩魔獸》獲得了很大范圍的傳播,幫助《魔獸世界》做了一次免費的病毒視頻營銷,為此九城的員工甚至還專門找到了視頻制作者,送上了幾個CD-Key以表達感謝。
另一方面,九城打出了“一個世界在等待”的宣傳口號,同時于2005年4月9日在在上海盧灣體育館辦了做了一次玩家見面會,上千名《魔獸世界》玩家冒雨參加,場外雨中的玩家甚至比場內還多,這種熱烈的場景也給了項目組極大的信心,同時對自己的工作充滿自豪感。劉峰回憶起當初項目組為了紀念這一天,曾有計劃將每個月的9號定為“Wow Day”,在這一天開展大型的線上或者線下活動,”差一點就實現(xiàn)了”。
在這些市場行為中,最為人所稱道的還是與可口可樂的合作,兩家公司借助《魔獸世界》國服上線的契機締造了迄今為止游戲行業(yè)最為經典的異業(yè)營銷合作,至今未被超越。
朱駿與可口可樂中國高管蘇柏梁在2009年4月15日宣布建立戰(zhàn)略合作,而后締造了一個異業(yè)營銷的經典案例
2005年4月15日,九城宣布和可口可樂正式宣布雙方建立戰(zhàn)略合作伙伴關系,朱駿和可口可樂公司中國高管蘇柏梁聯(lián)合啟動了“可口可樂-要爽由自己,冰火暴風城”的活動。根據(jù)雙方的合作協(xié)議,可口可樂將在《魔獸世界》開始商業(yè)化運營之后,幫助第九城市打造數(shù)百個以《魔獸世界》為主題的網吧,同時在全國上架以《魔獸世界》為主題的封裝可樂,每瓶可樂的瓶蓋、拉環(huán)等處還提供了一個積分兌換碼可以兌換數(shù)小時不等的游戲時間,劉吉磊對此感慨道:“感覺游戲和真實世界真正能鏈接在一起了”。
2005年6月7日,《魔獸世界》國服正式進入了商業(yè)化運營的收費階段,游戲與可口可樂的合作真正進入高潮。4天之后,正值第三屆Chinajoy在上海召開,由可口可樂代言人、當年最紅的女子組合S.H.E所拍攝的電視廣告首播,S.H.E也到達現(xiàn)場助陣,吸引了上萬名玩家的關注。
7月1日,可口可樂在中國市場歷時兩個月最大規(guī)模的市場推廣活動正式展開,幾億瓶魔獸世界主題的可口可樂在中國被玩家們一掃而空。7月2日,S.H.E喝下可口可樂后變身魔獸中的正義形象,將獸人的BOSS打個落花流水的廣告登陸央視一套和互聯(lián)網。一時之間,《魔獸世界》和可口可樂紅遍了大江南北。
圖為《魔獸世界》與可口可樂合作廣告預播的廣告圖,S.H.E在廣告中化身游戲人物。據(jù)說暴雪的幾個老板最喜歡的S.H.E成員是Hebe
運營
在所有成員的努力下,《魔獸世界》國服在進入商業(yè)化運營之后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正式運營一周后,暴雪總裁Mike Morhaime在中國自豪地宣布:“《魔獸世界》在6月7日實現(xiàn)商業(yè)收費之后,目前最高同時在線人數(shù)已經達到了45萬”。
僅僅1個多月后的7月20日,暴雪宣布《魔獸世界》在全世界已經擁有350萬付費玩家,其中中國市場玩家數(shù)超過150萬人,最高同時在線60萬人。
《魔獸世界》在中國的成功徹底拯救了九城這家公司,并將剛剛在NASDAQ上市不久的九城帶上巔峰。在九城運營的4年期間,《魔獸世界》的玩家數(shù)量不斷創(chuàng)造新高,一款游戲的收入就長期占據(jù)九城總體收入的90%以上,而這也為九城在失去《魔獸世界》后立刻由盛轉衰埋下了隱患。當然,這是后話。
隨著更多玩家的涌入,排隊、宕機等現(xiàn)象與經常出現(xiàn),引起了很多玩家的抱怨。此時《魔獸世界》中國項目組已經開始急劇擴張,包括GM、運營、網站等人員的需求都開始大增,因此更多的新人加入了團隊。王偉就是在《魔獸世界》限量公開測試之際加入成為運營團隊的一員的,此前他還只是一名大學生,九城的HR在校園招聘時將他招進了公司。
也有些成員由其他項目轉入,比如劉吉磊、吳健等人后來也進入了運營團隊,從而離開了本地化的工作,劉吉磊在后來還成為了《魔獸世界》的產品運營經理,只有田健一直穩(wěn)坐漢化經理的位置。
“五火球教”是《魔獸世界》初期官網論壇的熱門事件
王偉最早的工作是管理官方論壇,親歷了一些《魔獸世界》運營初期的有趣事件,如五火球教主事件:在公開測試期間,有一位名叫“獨孤法神”的玩家在論壇提出,一個小隊五個人,全是法師,一起放火球,打什么都是秒!這一言論引起了其他玩家的猛烈批判,回帖超過200頁,但是該玩家仍固執(zhí)己見,因此被稱為“五火球教主”。
其他還有廢棄教主攻占幽暗城等事件,也包括一些玩家對九城的有趣誤解,如九城為了節(jié)省成本將《奇跡》淘汰的服務器用在《魔獸世界》上而導致服務器卡機、宕機,實際上暴雪對游戲的硬件要求非常高,要求采購的都是惠普最先進的服務器,一個大區(qū)的服務器和維護成本近億元,實際上也給九城帶來了很大的成本支出。
當然,《魔獸世界》的玩家們不知道也不會相信運營團隊成員的這種解釋,因此伴隨著每一次宕機,都能引發(fā)大量對九城和運營團隊的吐槽,同時還有玩家抱怨一些運營團隊的不作為,甚至有玩家到九城公司鬧事。
這其中自然有一些九城的原因,但某些則是暴雪的責任,王偉記得曾經提前一年將一些中國本地節(jié)日的活動需求提交給暴雪,但是仍然被其忽略。而至于服務器引起的問題,不僅在中國,初期美服等其他地區(qū)的服務器也時常出現(xiàn),對此沈志豪更愿意將其歸結到玄學上,并且“再好的構架,再好的服務器,也擋不住中國人多”。對于一些玩家對九城的不滿,沈志豪開玩笑說道:“我也見過很多來公司鬧事的,但是舉著牌子說我要見朱駿的人,并不是魔獸玩家,而是申花球迷?!?/p>
游戲之內
在游戲正式上線運營之后,運營的工作就比較常規(guī)了。版本控制、社區(qū)管理、活動策劃,打擊外掛、盜號和黑金,凡此等等。在此期間,《魔獸世界》的游戲內也發(fā)生了很多事,比如2006年甚至吸引了關注的“銅須門事件”,以及各種層出不窮的Ninja丑聞,讓人感嘆游戲也是一個小社會。
當然也有很多溫情的故事,“愛與家庭”、“帕米拉的洋娃娃”等游戲劇情中的感人故事、同一服務器、公會玩家的幫助與扶持,或是論壇上其他玩家的美好故事。這其中,“yubiediu(魚別丟)”的故事讓很多項目組的成員也一直難忘。
“yubiediu”的故事在當時感動了無數(shù)玩家
在工作之外,項目組的成員們也都是忠實的游戲玩家。田健在5區(qū)世界之樹建了一個名為RESIST的聯(lián)盟公會,“所有的游戲賬號都是女性角色”;劉吉磊、吳健、沈志豪三人都在1區(qū)耐薩里奧服務器的部落公會渣渣團,不過該區(qū)聯(lián)盟部落比例為9:1,著名籃球球星姚明也在該服務器,是一名巨魔盜賊,劉吉磊記得自己還有幸和姚明在一個服務器下過幾次副本;劉峰在1區(qū)奧達曼組建了一個名為“暴風之息”的聯(lián)盟公會,公會里包含了很多九城員工和合作伙伴、合作媒體的員工;王偉則在1區(qū)羅寧,也玩得十分重度,到了“燃燒的遠征”時,他的9個職業(yè)的角色幾乎都滿級了。
進入到游戲后,這些九城的員工和普通的游戲玩家一樣,每個人也只是享受游戲所帶來的樂趣。和很多國內其他游戲不同,《魔獸世界》項目組的成員玩自己游戲也不可能享受任何的便利,在初期因為網絡要優(yōu)先客服使用,他們甚至很難在公司玩游戲。
劉吉磊記得在公測當天,項目組成員也想在凌晨第一時間進入游戲,但是由于客服占據(jù)了全部的網絡占用量,他們等到當天下午才進入游戲,而這時候很多玩家都已經10多級了。
一些會困擾普通玩家的問題也同樣會困擾這些游戲運營者,比如“黑手”,田健就曾經拿過沈志豪永遠無法鍛造完成的橙色武器“逐風者的祝福之劍”打趣?!爸痫L者的祝福之劍”需要左右兩部分的“逐風者的禁錮之顱”才能打造而成,因此十分考驗人品,沈志豪曾經獲得過“逐風者的禁錮之顱”的左半部分,但是一直沒有獲得過右半部分。
當時公司內部有PTR測試服,可以在測試服中開無敵單挑BOSS,一些人就將其當作人品鑒定器,沈志豪記得自己曾經在測試服的加爾神上輕松獲得了同樣是橙色裝備的“逐風者的禁錮之顱”的右半部分,但是在其整個《魔獸世界》期間都未能獲得“逐風者的禁錮之顱”的右半部分,因此被其他人戲稱為“2012之劍”,意即到2012年如果地球沒有毀滅他才能如愿——當然,事實是直到2012年,他也未能如愿。
“雷霆之怒,逐風者的祝福之劍”是60級時代戰(zhàn)士、盜賊等職業(yè)的終極目標,而左右臉的概率設計也成為了很多人魔獸經歷中永遠的“痛”
在項目組成員努力工作并享受游戲樂趣的同時,黑翼之巢、安其拉、納克薩瑪斯等新副本陸續(xù)在國服推出,而在不久之后,《魔獸世界》的第一部資料片“燃燒的遠征”也在北美等地區(qū)正式上線。
當時誰也不會預料到,這部資料片在國內會遭遇頗多曲折。
遲到的資料片
2007年1月16日,《魔獸世界:燃燒的遠征》在北美和歐洲等地正式上線,并創(chuàng)造了單日240萬套的銷售記錄。在此之后,《魔獸世界:燃燒的遠征》繼續(xù)在不同地區(qū)發(fā)布,但是等到2007年4月3日該資料片在臺服等服務器上線時,國服仍然沒有任何消息公布。
因為在當時,《魔獸世界》項目組正受到無法通過新聞出版署審核的困擾。
在中國,由于沒有明確的分級制度,所有的網絡游戲都必須經過新聞出版總署的審核方能順利上線。許是之前“銅須門”等新聞事件所帶來的影響過大,以及陶宏開等人對“網癮”的指責,作為國內最流行的網絡游戲之一《魔獸世界》受到了社會層面的極大關注,因此這部資料片的審批版署也格外的重視。
九城方面為了盡快通過審核也格外重視,王偉記得曾經在某個服務器中建立幾十個滿級、滿生活技能、全身紫裝橙武的賬號給版署審核人員使用,以讓其最快程度地熟悉和了解游戲。
劉吉磊等人也來到版署,希望能夠更好地幫助政府機關和負責審批的專家們理解游戲中的一些內容,期間頗多周折,與此同時國服的玩家們玩了近一年的1.12版本而始終沒有更新,只能在安其拉、納克薩瑪斯等副本或幾個戰(zhàn)場中尋找一些游戲樂趣,也有一些玩家選擇到臺服體驗新的資料片。
2007年9月6日,在北美等地區(qū)上線近8個月之后,《魔獸世界:燃燒的遠征》國服終于上線,由于“燃燒的遠征”英文縮寫為TBC,因此這一版本也被很多玩家戲謔地稱之外“特別遲”。
不過當?shù)却撕芏鄠€月的玩家上線之后,卻發(fā)現(xiàn)了新的問題。在最初的版本中,角色死亡時游戲中會在地上留下骸骨狀的尸體,而在資料片中則變成了一個墓碑,亡靈種族的玩家發(fā)現(xiàn)自己原本外露的骨頭變成了肉,而盜賊玩家們則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職業(yè)變成了“潛行者”……這些自然是九城因為文化差異而為審批通過所做出的妥協(xié),不過很多玩家自然也將“特別遲”和這種對血腥暴力畫面的和諧歸結到九城的不作為之上。
“燃燒的遠征”上線后,《魔獸世界》國服中的骸骨尸體都變成了墓碑,也是有中國特色的游戲體驗了
在此事前后,《魔獸世界》國服的團隊也一直在變化,劉峰、吳健等人先后離開,不過吳健在離開后加入剛成立的暴雪中國公司,與《魔獸世界》的不解之緣仍然在此之后持續(xù)了數(shù)年,劉吉磊在“燃燒的遠征”之后還擔任過《魔獸世界》的產品運營經理,在內部主導著產品的運營工作,田健、沈志豪等人則繼續(xù)著自己原本的工作,“穩(wěn)如POI”。
九城的管理層也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孫濤在2006年1月離開了九城,接替他的周寧也在2006年年底離開。2008年初,曾任中華網總裁的陳曉薇加盟九城出任總裁。
雖然第一部資料片上線得“特別遲”,并且在此期間和暴雪發(fā)生過一些摩擦,但是九城對和暴雪的合作仍然充滿信心,在劉吉磊之前擔任《魔獸世界》國服產品運營經理的牛曉雨一度擔任了暴雪項目經理,負責所有后續(xù)的暴雪游戲合作。
所有人在當時都不會想到,到第二部資料片的時候,《魔獸世界》已經不再屬于九城。
毀滅與新生
2008年11月13日,《魔獸世界》的第二部資料片“巫妖王之怒”正式在北美等地上線,國服依然沒有任何日期。
此時正值九城與暴雪之間的代理協(xié)議即將到期的敏感時期,九城的投資人、媒體和玩家對此更是格外關注,不過當時很多玩家只是擔心“巫妖王之怒”像上一個資料片那樣“特別遲”才會上線,沒有人想到暴雪會另尋代理商。
而在九城內部,《魔獸世界》國服團隊的成員也對“巫妖王之怒”能夠在僅晚于北美數(shù)月的時間上線充滿信心,在2009年春節(jié)前后,團隊成員做了大量的工作來迎接“巫妖王之怒”的上線,一名當時的團隊成員表示“種種跡象都覺得快要開了,但直到宣布當天收到了陳曉薇的信”。
2009年4月15日,九城總裁陳曉薇內部郵件公開,指責網易與其搶奪《魔獸世界》代理權。次日,暴雪與網易正式宣布將在中國大陸地區(qū)合作網絡游戲《魔獸世界》,并上線《魔獸世界》過渡專區(qū),并在其后解答了游戲玩家比較關心的數(shù)據(jù)交接等疑問。對于失去《魔獸世界》的代理權,團隊的成員雖然在情感上比較失落,但是對此也無能無力。
《魔獸世界》九城時期的國服官網2009年6月6日公告,九城與《魔獸世界》之間的關系在次日后消失
2009年5月31日,九城發(fā)布公告,稱將于6月7日凌晨0時起停運《魔獸世界》。6月7日凌晨0點,《魔獸世界》中國區(qū)服務器全部關閉。3個多月之后,網易運營的《魔獸世界》重新開服,而對第九城市《魔獸世界》運營團隊的成員而言,屬于他們的一個輝煌時代,也已經過去了。
在此前后,很多人都踏上了新的征途。
早在2006年3月,《魔獸世界》上線不久,吳健就離開九城加入暴雪中國,據(jù)說當時還引起了一些波折。其后吳健在暴雪中國工作了8年時間,經歷過不同的職能,幾乎負責過當時暴雪在中國期間的所有產品,最終還是回到了《魔獸世界》項目。
2014年,吳健離開暴雪,去了空中網游歷半載后,加入了一家歐美游戲開發(fā)公司,現(xiàn)在身在百度游戲。劉峰也在2007年離開了九城,之后先后加入了由老領導孫濤創(chuàng)建的冰凍娛樂及代理了網頁游戲《Travian》的上海維萊、《熱血三國》的開發(fā)和運營商杭州樂港,如今是樂港旗下負責發(fā)行和運營的妙聚網絡總經理。
在失去《魔獸世界》后,九城開始寄望于通過《王者世界》《卓越之劍》《FIFA OL2》等游戲挽回頹勢,《魔獸世界》項目的很多成員都被調去這些項目,但是由于項目的問題和高層管理的混亂,很多人也都先后選擇離開。已經擔任九城副總裁的黃凌冬在這一年的10月離開九城加入了騰訊,劉吉磊、王偉、沈志豪等《魔獸世界》團隊時期的主力成員,都離開了工作多年的九城。
大部分人的新工作都繼續(xù)和游戲結緣,劉吉磊加入騰訊作為制作人開發(fā)《NBA2K Online》并上線,之后在2013年底開始負責騰訊的部分手游發(fā)行工作,作為發(fā)行制作人發(fā)行了《雷霆戰(zhàn)機》《糖果傳奇》《怪物彈珠》等游戲,現(xiàn)在派駐舊金山負責騰訊游戲的海外拓展。
王偉在離職后加入了一家社交游戲公司,研發(fā)了2款Qzone上的社交游戲,在此之后加入Popcap中國,擔任《植物大戰(zhàn)僵尸長城版》《植物大戰(zhàn)僵尸2》等游戲的制作人,近期則加盟了《糖果粉碎傳奇》的開發(fā)商King。沈志豪在離開九城后先后去了幾家公司,做過很多崗位的工作,還經歷了2次創(chuàng)業(yè),現(xiàn)在他回到了最初的起點,專心經營自己的Stage1論壇了。
2011年4月23日,在入職九城7周年的這一天,田健也終于離開了九城。他的《魔獸世界》主題社區(qū)NGA早在之前便賣給了178游戲網,因此在離職之后開始了創(chuàng)業(yè)之路,先后開發(fā)了多款手機游戲。在創(chuàng)業(yè)之余,由于在《魔獸世界》本地化工作上的名聲在外,田健還在維持一個翻譯外包團隊,承接一些游戲本地化的外包工作,“這幾年市場上大半的MMORPG是外包給我們做的”,言談間也不無得意。
《魔獸世界》所帶來的
2016年6月7日,《魔獸世界》國服正式商業(yè)化運營11周年,而九城也是在7年前的這一天失去了《魔獸世界》的代理權。
這一天的深夜,《魔獸世界》電影版將正式在中國上映,冥冥之中似乎也是一種巧合。對于《魔獸世界》項目的親身參與者而言,對于這款自然有著更深的情愫,因此我們問了文中這些當年在九城運營《魔獸世界》的員工一個問題:《魔獸世界》對個人產生了怎樣的影響?有些人的答案很短,有些人的答案則很長,這里我們一一放出。
在很多《魔獸世界》玩家心目中,艾澤拉斯就是一個和現(xiàn)實同樣重要的世界,圖片來自facebook用戶Night-Elve
田健 :“沒有這個游戲的話不會有現(xiàn)在的我,我自己也對這個游戲有不少的個人影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吧。做到這個程度,可以說不但前無古人,也肯定后無來者。畢竟你要再想找出一個在這種級別的MMORPG中做著運營團隊核心工作、創(chuàng)造并維持著最大的單一游戲中文玩家社區(qū)、而且還衍生出了大腳這么個游戲輔助工具的人,換了哪個公司都會覺得尾大不掉坐立不安的?;仡^再看這些經歷,其實也挺夢幻的?!?/p>
劉峰 :“只能說非常幸運,回過頭來看看自己能夠參與運營這款游戲,是多么的榮幸。因為在我看來,網絡游戲的黃金年代隨著道具模式的泛濫之后已經結束,而創(chuàng)造這個時代的正式《魔獸世界》,隨著《魔獸世界》的老去,整個網絡游戲的黃金年代也就老去。為什么這么說,網絡游戲之所以成功,是因為任何人在游戲內都是重零開始,起步一致,不是坑爹的現(xiàn)實,每個人都有機會在游戲中于較短的時間內獲得莫大的成就,而在現(xiàn)實中不行,而后的道具模式結束了網絡游戲黃金年代的成長,在這之后的游戲已經不能簡單的稱之為游戲,而我們也不得不把用戶氛圍gamer和player兩種,前者是游戲玩家,而后者只是玩家。所以我們非常有幸,在游戲還是游戲的時候,在代入感勝過一切的時候,我們能夠一起玩到這樣一款游戲,幾乎當時在玩《魔獸世界》的所有人,之后都不能再找到當時的感覺,因為早已沒有那樣的游戲了,而自己的時間也早已沒有當年那么充裕,這才是那么多人那么懷念魔獸的真正原因?!?/p>
吳健 :“魔獸世界,最初的片頭,十年。從我2004年初進入魔獸團隊到我2014年初離開暴雪,整整十年。魔獸世界是我生命的一部分,而且是最美好的十年。”
劉吉磊 :“影響非常大,可能真的一言難盡吧,從工作還是個人方面都有巨大的影響。也非常感謝周圍人吧,當時也是年輕,而通過魔獸世界自己成長了很多。從魔獸世界開始那么多年都一直和歐美公司打交道,魔獸的經歷讓我能更好的準備各樣的歐美產品工作,而且客觀上說也給我加分很多。回頭看確實有些事情可以做的更好,讓玩家更好的享受游戲,現(xiàn)在還是希望不忘初心,堅持這一點,發(fā)揮自己的力量更好的影響整個游戲產業(yè)。”
《魔獸世界》中有很多感人的經典任務,愛與家庭是被提及次數(shù)最多的
王偉 :“如果不是《魔獸世界》,我不會加入九城,也不會踏入游戲圈??梢哉f,它改變了我的人生?!?/p>
沈志豪 :“網絡游戲這個東西,一開始我是拒絕的……打一個網游,要荒廢多少時間,我多少游戲沒空玩,自從上一次玩UO我就發(fā)誓說,網游一輩子玩一個就好了。所以之后網游都沒堅持超過3個月的。
而之前的網游,以游戲內容為核心的是很少見的,大部分都是無聊的Farm時間,剛進公司看同事打了會《魔獸世界》覺得也就那樣。等到我第一次拿到美服CloseBeta賬號,進入艾澤拉斯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我理解的網游。我花了很長的時間走遍了整個地圖,給我感覺每個地方都隱藏著設計者的心意(比如雙峰山,有位德魯伊問你要不要登頂看看,然后你上去了就發(fā)現(xiàn)下山道具要10個銀這樣的心意)。
等到國服開始之后組了公會,第一次上線打藍龍,居然拉出了70多個人。我們前赴后繼,我們茍利生死,墊著尸體打了2小時都沒打死藍龍。那時有人密我,說會長你該組織下,你指揮??!那時我心中萬千的草泥馬奔過,打個游戲還指揮?腳男推基地不是框住了A嗎,明顯是你們AI太低啊。但還是硬著頭皮,開始點人頭,把隊伍給分成了8隊,組了2個RAID團。一大群牧師妹子圍著一個MT加加加,其他人都跟著屁股戳,打了15分鐘撿了東西走人,從此組成了本服務器第一支有秩序有指揮的團隊。
再后面公會,RAID,DKP,NINJA各種毛事上來,我大概堅持了2年到了打完BWL發(fā)現(xiàn)整個人已經累得接近崩潰。我那時候每天甚至到了上線就怕,因為一上線就要看人吵架,就要表態(tài)解決毛事,就要討論DKP制度,還有半夜三點也要爬起來搶野怪,還要平衡有raid和沒raid隊員矛盾,1團和2團矛盾,還有公會之間還要打個嘴炮,NGA對噴日常這些破事。于是就直接宣布,把會長給直接讓了,淡出游戲和公會,開始自己的生活。
過了幾年再想,似乎后來管理公司管理團隊的原型,都從游戲獲得了,至少我現(xiàn)在看什么撕逼都很淡定了。而當年從魔獸里認識的朋友,一直還都保持著聯(lián)系。
對我來說,讓我覺得很累的原因,是因為游戲變成了生活。游戲如生活,這是我從未有過的經歷,也可能是此生唯一的經歷。
現(xiàn)在MMO游戲越來越少,游戲社交被網絡社交壓到了邊緣。不管是誰,應該很難再做出這樣接近于生活的游戲了。這也許是個好事,但也許對于沒有玩過那個時代魔獸的人來說,這是再也無法得到的經歷。
我記得最深刻那句話,是’做你從未做過的事’。”
你,還記得那個時代,以及那些之前“從未做過的事”嗎?對于那個時代,你又是怎樣的感觸呢?
*感謝黃凌冬、田健、劉峰、吳健、劉吉磊、王偉、沈志豪、沈瀟、馬明等人為本文提供的協(xié)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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